许尤抱着牧欢,急道:“他头疼,疼得很厉害,刚刚一直拿手打脑袋。陈主任,麻烦您看看,这怎么回事?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比起许尤的不安焦急,陈主任表现得很从容,类似的情况他毕竟见得很多。

他告诉许尤,化疗药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也会无差别消灭好的细胞,这就导致身体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症状,毕竟现在牧欢的身体免疫力非常低。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在持续数天后会慢慢好转,只要坚持熬过去就行。

他说得轻描淡写,许尤抱着痛苦挣扎的牧欢,心里却满是浓浓的无力感。

“就没有办法减轻点痛苦吗?”陆浔蹙眉道。

陈主任想了想:“我待会给他开点止痛药吧。”

他接着又叮嘱,说不到忍不了的情况,还是不要吃止痛药,就算要吃,吃的次数和剂量也得严格遵医嘱。

许尤闻言自然道好。

止痛药很快开好被送了过来,许尤没急着给牧欢吃,而是抱着他先试图安抚。

但牧欢明显痛得受不了了,他脸色苍白,在许尤怀里不停放声大哭,边哭边喊许尤,说“爸爸,我好痛”。

许尤一颗心揪着疼,听着牧欢的哀嚎声,泪光也在眼眶闪动。

他抹了下眼泪,强打起精神,给牧欢吃了道止痛药。

止痛药吃下去后,牧欢哭声渐渐小了下来,许尤抱着他不断安抚,时间一点点过去,对方总算暂时睡着了。

许尤将牧欢放回床上,给他仔细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