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了狠,血滴落在床铺之上,戚闵行压着嗓音,进到最里面。
白思年几乎要虚脱,听着戚闵行在浴室的动静,忽远忽近,脚步声靠近床铺,然后离开,关门出去。
戚闵行不会在他房间留宿。
如果他今晚睡去,明天他依然见不到戚闵行,他必须要弄清楚,他在戚闵行心里,到底算什么。
白思年又累又痛,身体的自我修复功能在催促他入眠,他竭力去浴室冲了个澡,给自己身上的痕迹上药。换好衣服在客厅堵人。
第3章
白思年脑子空空的,有巨大的难过澎湃而来,都被大脑神经排斥在外。
原来人在极度难过时身体不会立即做出反应,而是缓慢的,有节奏的,钝刀子割肉一般让你仔细感受。
是那种在忍受范围内的痛,不至于崩溃坍塌。
不到七点,戚闵行已经健身完,穿戴好从楼上下来,他自律得可怕,面上完全看不出昨晚和白思年在床上干仗的烦躁。
他走过沙发,看见盘腿蔫巴的白思年,不做停留,只嘴上吩咐,“周姨,给先生叫医生。”
戚闵行又一次打破了白思年的底线。
他以为戚闵行至少会和他吵吵架什么的,但戚闵行只当他是空气。
“昨晚,我生病了。”白四年是生气的,开口却是乖巧语气。
戚闵行气场太强了,压得他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
戚闵行在玄关换鞋,闻言好整以暇地靠在门上,笑道:“生病了这么大的事儿,早说就不做了。”
周姨还旁边,白思年尴尬地看了她一眼,周姨仿佛一个机器人,专心摆弄面前的早点。
“不是……你给我叫的医生吗?”白思年疑惑道。
“白思年,我并不知道你生病,也没有给你叫过家庭医生,昨晚你的表现,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