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年充耳不闻,往后面跑。玻璃花房是戚闵行送给他的新婚礼物,温度湿度全由人工控制,可模仿横跨十二经区的土壤气候环境,他可以在里面种植世界上任何一种植物。
他成了花房世界的主宰,比戚闵行还熟悉那个房间。只要穿过花房,他就能跑出这栋别墅。
当他跑到后院,玻璃花房与阳台之间,多了一堵双层玻璃墙,安装着和前门一样的电子锁。
从他提出离婚到现在不到四小时,戚闵行换了家里房间的锁,还生造了一堵玻璃墙。
“双层真空防弹,红外线报警设置,”戚闵行只围了一条浴巾,依在玻璃墙上,晃晃悠悠地说,“新产品,给外资银行做的设计,还没正式推出,放在咱们家里先试试,年年,你不是对这些设计很感兴趣吗,试试怎么破坏他?”
白思年的手垂在两侧,不受控制的颤抖,一半是恐惧,一半是愤怒,“戚闵行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看不出来吗?年年。”戚闵行单脚踩在椅子上,当着白思年的面,一点点拆掉作假的石膏,解下缠绕的绷带。
腿上肌肉线条流畅,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
白思年猜到和真正看到的冲击是不一样的,他能劝服自己接受戚闵行的背叛和欺骗,让自己向前看,但他无法原谅。
“就算你把我关在这里!我不会改变离婚的决定。”
“我并没有要关你,只要你告诉我白天见了谁?”戚闵行把拆下的石膏踢到一旁,撞上玻璃,石膏碎成几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和我说过你的行踪吗?”白思年知道自己今晚走不了了,死也不想和戚闵行再服软。
“白思年,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不珍惜。”
白思年心中分析了一下,林深既然能让戚闵行查不到行踪,说明不是个普通人,就算查出来,戚闵行应该也威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