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

没有他的同意,白思年不可能离婚,是他太冲动。

刚出生的猫崽子,谈什么条件,想做什么,能做什么,都得看他心情。

擅自出去一整天,已经是出格了,回来还敢跟他提离婚,明晃晃地挑衅他。

是谁在背后挑唆他和白思年的关系,最好别让他知道。

戚闵行久违地感到疲惫,他一个人无依无靠,从一个工作室做到上市企业,技术,管理,市场他全都做,全都管,也不曾这般疲惫。

或者说,当他觉得疲惫时,白思年会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在床上叫在学长,哀求似的语气,又说不出求人的话。

很多时候,他也就是喜欢看白思年害羞又不得不承受他的反应,并不是真的想弄哭他。

戚闵行抽了半包烟,在露台看着天光放亮,暑气从地面升起,闷热难耐,干涸的血迹凝固在手掌和纱布上。

隔了一层白纱,戚闵行能看叫白思年躺在床上熟睡,床上拱起一个小包。

他放轻脚步走到白思年面前,乖巧天真的人眉头紧皱着,哭闹了半宿,眼睛微微肿胀,皮肤被泪水泡得发红,脸颊也有些肿,像刚蒸出来的馒头,可怜极了。

戚闵行不理解白思年为什么一定要离婚,自己给他的,已经远超他在这段婚姻关系里付出的东西。

他也没付出什么。

戚闵行勾起手指,指尖刮了一下白思年的脸颊,走了。

秦特助和司机一起等在地下车库,见戚闵行走过来,立即拉开车门,“戚总,人已经到齐,我给您带了电脑,会议改成线上。”

戚闵行虽然是老板,但从不迟到,公司内卷第一人,下面的人偶尔想偷懒摸鱼,也会被他的节奏逼得全身心投入。

今天会议开始十分钟后,戚闵行都没出现。秦特助立即带上电脑,来别墅区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