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吵死了。”戚闵行说。
陆航一副“你没救了”的样子,和一个带舌钉的男孩扭到舞池里。
戚闵行一杯接一杯地喝,躁动一天的脑神经被酒精麻痹,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是被白思年气糊涂了,人在他手里,想做什么还不是随便他,有什么可计较的。
想通后,戚闵行感觉心中十分畅快,他完全没必要等白思年的道歉。
主人不会生自家小狗的气,主人只需要把小狗训服气了。
心静了,就显得酒吧格外吵,戚闵行站起来打算回家,眼前却看什么都是重影。
陆航这狗比,出来玩儿还拿这么烈的酒。
男孩趁机扶住戚闵行的胳膊,“戚总,我送您上去休息。”
这家酒吧楼上就是酒店,服务到位,没被扫-黄-打-黑干掉全是因为这帮富二代月月送钱。
戚闵行脑子发晕,加上两天一夜没休息,胸口难受,被男孩扶着走,都没注意往哪儿去。
直到男孩跪在他面前,准备解他的皮带,他才反应过来,一脚踹在人家肩上,男孩在地毯上打了个滚,疼的没爬起来,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趴在地上一个劲儿道歉,“戚总对不起,戚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滚。”
男孩头也不敢抬,手脚并用,边爬边跑。
戚闵行拧开柜子上的矿泉水,大口往嘴里灌,喉结上下滚动,脖子上青筋暴起。
嗒——
水瓶被重重放到桌子上,溅出一滩水渍,戚闵行头还晕着,浑身火烧似的,半解开的皮带扣引人遐想,他多看一眼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