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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什么,是害怕在一起两年的人突然死去,还是会因为他们曾经的温情而有一点难过。

“先生,你醒了。”医生整理完用具,转身对白思年笑。

和他上次发烧时露出的表情一样。

“先别说话,您的嗓子被伤到了,暂时不能说话。”医生给白思年测体温,确保他没有因为伤口发炎而发烧。

“您该照顾好自己,闵总昨晚守了您一夜,公司有事才不得已离开。”

白思年怀疑这医生拿了两份工资,一份是医生的,一份是在他面前演戏的。

但他不专业,每次都是一样句式的台词,如果白思年不那么信任戚闵行,早就该发现了。

白思年想叫他出去。但是喉咙一直在痛,他发不出声音,索性闭上眼。

医生似乎也没多敬业,检查完白思年的身体,夸完戚闵行对白思年多么好后就没再说话。

两人都把对方当空气。

大概是药物原因,白思年很快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雨声淅淅沥沥,水滴从树枝落到树叶,又勾连纠缠成线,往下落。

白思年浑身都发软,想睡又睡不着,我干脆什么都不想,看着窗外发呆。

今晚没有月亮,天色暗下来就剩窗外投出去的光,白思年阴影听到楼下有机器运行的声音。

大概是书房在重新装修。

那一定会有工人进出,意味着楼下上锁的大门,一定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