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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年?摔得身上疼,又被?海水浇了个透心凉,清醒得不得了。

潮水越来越深,胃被?冰凉的海水一激,开始抽着疼,他忍疼自己站起来,往回走。

戚闵行去扶他,他说?:“是你把我推倒的。”

白思年?是彻底清醒了,清醒得麻木,冷眉冷眼地和戚闵行说?话,踩到戚闵行的雷点。

旅行的平和气?氛降到冰点,连粉饰太平都做不到。

戚闵行不干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何况白思年?才借着酒劲把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又没?预兆地不理?人。

这路白思年?走了两回,自己一步一步走了回去,不知道戚闵行在做什么。

这趟弥补的旅行已?经接近尾声了,虽然他们一开始并没?有说?要旅行多久,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伪装的平和,掩饰不了多久。

他们都在等?,等?着矛盾自然而然爆发的一天。

白思年?回来冲了热水澡,在花洒下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潮水让他短暂地冷静了一会。

酒精浸泡过?的神经还是很敏感,他是借着酒劲说?出憋着的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他还指望着戚闵行给他道歉,给自己一个原谅过?去的理?由。

白思年?只睡了三个小时,天还没?亮就醒了,起床翻出电脑,把电脑里?的离婚协议拷到u盘里?,走了两条街等?着打印店开门。

回来以后,他也没?回房间,在楼下大?厅一直等?着。他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件事。

也突然明白了戚闵行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落后未开化的渔村作为他们的终点。

这里?几乎是与世隔绝,没?有手机,没?有铺天盖地的媒体,可以屏蔽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