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折腾了多久,白思年也?不知道,只记得他清醒时,一遍遍拒绝戚闵行,不认错,戚闵行脸色难看得要命,发了疯似的从身体上报复回来。
海上升起一弯明月,没有城市霓虹在视觉上的遮挡,月亮更亮了些,投射在海面上,静谧而美丽,像极了童话里的场景。
一旦联想?到海岛上发生的事,那月光便不那么柔和了,只觉得惨白一片,像是为谁吊唁而来。
白思年浑身骨头像是被?拆了重装的,后面胀痛难忍,火辣辣的,往常他都会及时给自己上药。
他撑着手肘从床上坐起来,床尾放了一套真丝睡衣,床边放了水,他想?里面会不会还有别东西,但是他快渴死了。
不管里面有什么,他都得喝下去。
水里的加了蜂蜜,甜滋滋的,白思年搞不懂戚闵行是在干什么,打一巴掌,给个枣?
他是被?抱进来的,鞋在外面,光脚踩在地上有点凉,还没走到门口,戚闵行便走了进来。
“醒了。”他手里举着托盘,里面放了两碗粥,“来吃饭。”
“我要回家。”白思年说。
“你明知道我的答案,何必多问一遍呢?”戚闵行把粥放在透明的玻璃茶几?上,旁边有两把茶色玻璃椅,他坐在右边,把另一碗推到左边。
“你到底想?干嘛?”白思年有点烦躁,“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你不用懂,听话就好。先把饭吃了。”
“不可能,戚闵行,我是人,不是你养的宠物,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有选择劝,六年前我选择喜欢你,现?在想?离开你,可能你感?受不到,但你不能替我做决定,也?没资格。”白思年这番话,算得上真诚。
“我两年前我选择你成为我的伴侣,从那个时候,你就没有选择权了,宝贝。”戚闵行一点听不得“离开”这两字,耐心顷刻间耗尽,“你这次不吃,下一餐是明天早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