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碗是有些年份的,是白父藏品之一,白思年喜欢,就从家带过来了,估计是收拾的时候,不小心带过来,又因?为阿姨不懂,把它当做普通的碗用?了。
戚闵行朝那碎掉的碗看?了一眼?,没说话?。阿姨却颤了颤,张嘴想道歉,临到头又想起戚闵行下的不准和白思年说话?的命令,什?么也没说出来。
白思年垂着的眼?皮抬起,主动说道:“抱歉,我?手滑了。”
“把剩下的一套给?你找齐,好不好?”戚闵行说的是这套藏品其他的物件。
阿姨又变成了隐形人。
白思年摇头,很快又点头,“都可以,到洗澡时间了吗?”
这话?让戚闵行都愣了一下,好像白思年病了一场,就突然开窍,知道识时务了。
戚闵行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不是洗澡的时候,但是你生病了,可以例外。等你挂完这瓶水就去?。”
白思年睡了三天,加上高热不断,一身一身地出汗,想洗澡很正常。
戚闵行从白思年醒来后就没怎么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白思年乖乖地应声之后,走到床边,调起他的下巴,“会?听话?了吗?”
“会?了。”白思年苍白,瘦弱,抬头时颈脖伸长,露出脆弱的喉结,好像稍稍用?力就会?被掐死。
戚闵行点点头,对这结果却不像是很满意的样子,又坐回沙发上。
白思年生病沉睡的样子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恐慌。他感觉那像是来自于对死亡的恐惧,好笑?的是,他并?不惧怕死亡。
他拼尽一切去?博取金钱,项目,地位,也不会?遗憾死亡以后这些东西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