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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记得,自己心?里觉得舒坦。让白思年高兴,似乎也成了他?拼命挣钱的动力。

无?人打理的玻璃花房,三个?月就长满了杂草,玫瑰的枯枝一丛丛倒在一处,花朵腐烂在地里。

可惜,他?从?来没亲眼?见过?玫瑰花田盛开的样子。

是白思年送他?的,最后一个?礼物。

他?坐在玻璃墙边的长凳上,反思过?去种种,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当下最优解,导向的结果却是如今残破不堪的局面。

论?忠诚,他?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白思年的事。

说用心?,他?把白思年喜好的东西都捧到白思年面前。

虽然不该把人强行留在海岛,可不这样,白思年怕是早就办好了离婚手续。

什么都没想通,天就亮了。他?还需要准备早餐。

如果他?做了,白思年多?多?少少会吃上几口。

饭桌上,戚闵行把蒸好的鸡蛋糕分成格子状,方便酱汁下渗,语气平常,“你?的检查结果都没什么问题,医生建议去精神科看?看?,可能是睡眠问题,一会再去一趟医院,好吗?”

鸡蛋糕色泽金黄,嫩如豆腐,白思年尝了尝,感觉勉强能入口。

“我知道?,”白思年意有所指,“我是傻,但还没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没有说你?是…精神…患者?,只是排除一下问题。”戚闵行都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些什么。

白思年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精神科医生也是束手无?策,因为白思年往哪儿一坐,不说话,也不提离开,医生自己一个?人说了一小时单口相声,白思年像聋了一样,说不理就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