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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口沾染了墙灰,处理起来有些麻烦,走出医院大楼时,天幕如深蓝玻璃垂下来。

医院大屏播报明天的天气情?况,黄色雷雨信号预警。戚闵行回到自?己的病房拿了伞给白思年送过去。

白思年是绝不会带伞的,他嫌重。

住院的时候他和ea约法三?章,禁止打扰白思年,两人病房隔得也?不近。戚闵行带着伞过去,只是隔着门口的玻璃看。

桌上放着打开的药瓶,瓶盖没拧紧,白思年已?经在画画了。

他个姿势,稍不注意一动,要瓶就能被打翻。刚想?到这儿,白思年已?经把?药瓶打翻了。

他看了一眼,继续画画。一旦他开始画画,轻易不会挪动。除非是有人叫他。

戚闵行不会让他在如此狭窄的房间中所画画,病房有限,又是在国外,他来不及做过多安排。

不过白思年看着还算开心,也?半年过多没见过他画画了。

白思年画到了凌晨两点,戚闵行在门口站到凌晨两点,白思年从凳子上站起来伸懒腰,戚闵行侧身贴在墙上,免得白思年看见。

白思年去卫生间简单洗漱出来后就熄灯睡觉,戚闵行把?伞挂在他门把?手,转身离开。

第二天醒来,白思年就觉得嗓子不舒服,乌云如厚重的幕布一般挡住天光,空气里有一点泥土的潮味儿。

大概是要下雨了。

白思年先吃了药,翻出一件牛仔马甲,套在帽衫外面,止不住咳嗽。又喝了半杯热水。

画上的颜料已?经晾干,他管护士要了防水的牛皮纸包上,背着背包出门。

和父母提了要离婚以后,白父给了他一张二十万的卡,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肯定没有小?金库。

穷家?富路,白思年觉得不好意思,但是没拒绝。离开戚闵行也?意味着,他需要重新架构自?己的资金来源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