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躲在桌子下面,听见有人推开了礼堂的大门,急促地上了台阶,目标明确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奔来。
谢宁紧张地吸了一口气。
“江郁,上周为什么不让我妈来你家,这周也不让她来?你打算辞退她吗?”
谢宁听出来了,是赵黎的声音。
“我给她钱,我是她雇主,我让她不来,还需要跟你汇报吗?”
谢宁看到赵黎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
接着,赵黎噔噔蹬跑走了。
谢宁:“?”
这就完了?
他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把药膏放到桌子上,涂完药了,他拎起书包也准备走了。
江郁叫住他:
“你就不好奇吗?”
谢宁转头:“好奇什么?”
“好奇我为什么不让保姆来啊。”
谢宁:“……”
“我要回去了,再见。”
逃避可耻,但有用。
他一溜烟地走到礼堂门口,拉了拉门,嗯?
没拉开。
继续拉。
又没拉开。
怎么回事?
走远了的赵黎扭头瞅了一眼,礼堂的门被人从里面拉了好几下,他得意地笑了。
傍晚放学时,他看到江郁拄着拐杖去了礼堂,就跑过去质问,没想到江郁态度冷淡,就想着整他一下,把挂在礼堂门外的大锁,咔嚓一声,直接给锁上了。
他又环视一圈,礼堂在教学楼后面,基本上没人来,再加上今天下雨了,现在又是傍晚,就让他在这里呆一晚上吧!
赵黎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礼堂没有门窗,隔音还很好,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人能听得见。
谢宁又跑去更衣室和洗手间一瞧,都是封闭式的,连个窗户都没有。
又四处转了一圈,除了大门就没别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