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烧,会疼,会晕,会难受……可一夜的好心情却没有消散,下床,上楼梯,开门,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轻快,直至终结于楼梯上那个直对沙发的位置。
往回退是不经大脑的下意识动作,之后才是心头莫名的难受,大多的时候边野对卫凛冬的反应都来自于本能,类似一种无可控制的应激行为,就像这次——
当他仓惶回撤时不慎撞在楼梯墙壁上,下唇不知怎么就狠狠一痛,甜腥立时蔓延,他咬着嘴了。
不过这件事在听到卫凛冬的那句话时变得无关紧要——
他还是看见他了。
边野耷拉着脑袋走到外面。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在这样一种状况下无论自己是什么样都不重要,打扰到他们两个才是最不应该的。边野站在几步开外,卫凛冬在沙发上向后仰,看了他一眼就恢复原位。
不速之客并没让成少泽罢手,私人空间被无端挤压让他的逆反心巨大,他一向不是吃素的,反骨已生那就谁都别想好过,越该矜持的事成少泽就越放得开,看谁先受不了。
他看都没看边野,继续做他的,甩掉老公的手就往男人衬衣底下钻,手再次被捉,成少泽这下可恼了,较劲似的一口咬在卫凛冬手背上,对方“嘶”地一声吃痛,张了嘴,成少泽所幸爬上去咬这两片唇,被卫凛冬抓了腕子。
越战当然越勇,尤其是有那个碍眼的人围观,成少泽劲头之大势如破竹,绝饶不了卫凛冬,俩人在沙发上缠斗起来。
边野站在原地发愣,他就好像破坏这里浓情蜜意的一个多余分子,尴尬又失礼。
许久,他别开脸,推门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