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少泽很重地一个眨眼,攥紧的手变得滑腻,都是汗。
“那还用我说么?”
于彬自信又轻挑地抖了下眉梢。
工地与外面搭建的通道做工粗糙又简易,重点全在不能让建筑物料有伤害行人行车的可能,根本不追求美观,一层层叠加的蓝色板子左一堆右一片搭得里出外进,越到马路造型越离谱,要来回绕着走才能看得到出口。
即便如此,边野却像看见了什么,在离着外面五六米的距离停下了。
那是一截车尾,黑色的车,纯白底色的牌子。
他看得出来是谁的车。
把脏手套别进后腰,又在身上噼里啪啦地一通拍,最后胡乱抹了把脸,还怕手不干净用袖口蹭了蹭,等来到车前,边野弯起一根手指,轻轻叩了叩车窗。
车窗缓慢下落,卫凛冬那张脸完全露了出来。
“让我预测一下接下来的剧情,”于彬声音中七分调侃三分正经,他在转椅上盘坐,一只手撑在腮下笑眯眯地看着成少泽:“一个身世多舛,在外浪迹天涯受苦受难,一个爱心泛滥倾其所有救苦救难;一个青春躁动体魄强健一身无处宣泄的阳火,一个内敛持重性感成熟谁都想跟他一睡的老男人,你猜……他们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呢?”
“咔哒咔哒,一分一秒,命运之轮就这样在不经意中悄然旋转……”
成少泽脸色刷地一下就黑了,站起来冲于彬气急败坏地嚷:“妈了个……你是不是有病?!你怎么就知道那个臭要饭的是同性恋啊?!”
“不是跟你一样骚的才是gay,看见好男人浑身痒痒的多得是了,玩不玩后门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于彬不紧不慢地回答:“再退一步说,同床共枕的人满嘴放屁,一万个心眼,是不是另一半就有移情别恋的可能?这时候要来个纯的,一味付出的,可爱的,招人疼的,你这个黑曼巴骚表子还能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