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么?”边野问。
突然响起的声音带着一点静谧许久的突兀感,响在地下室。
“是我在缝你的脑袋。”
卫凛冬用镊子拉动医用手术线。
“……会,频繁发作,是么?”边野声音低低的,听得出有些拘谨。
“还好,最近厉害了,”卫凛冬顿了下,继续说:“我有空会去找医生看一看。”
边野抿住了嘴,没再吭声。
“你今天别去工地了。”伤口确定发生了感染,在厨房饭桌上由于角度并没看清,事实上当头皮开裂,覆着之上的颗粒状尘土和黄砂就看得很清楚了,没纱布包扎,没遮挡处理,就连帽子也不戴,出现这种状况并不会感到意外。
卫凛冬沉下嗓音:“请假在家呆着。”
仍旧没有声音,连那种疼痛下一过性的浓重喘气也没了。
男孩就那么静静躺在床上。
缝好,褪掉手套,卫凛冬起身走向地下室正门,边野扭着脑袋去看,男人出去后,门上传来锁动的声音……边野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迷茫和困惑,他直挺挺地躺着,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卫凛冬从家里这个门下来。
见到人时边野才恍然,这人反锁上了外面的那扇门。
边野撑起身,看着男人走到床边,哗啦一声,一长串大大小小的钥匙链,其中一把握在他手里,那就是前门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