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腻,去自己冲一碗醒醒酒,”卫凛冬在龙头下冲着手,侧过头,跟背后黏上来的男人说:“喝了再睡,否则夜里会吐。”
“你不……不就不想收拾不想管,管我么你个坏老公!!”成少泽一张嘴酒气冲天,酒嗝打得他直晃悠,他把凛冬抱得更紧了:“……好不容易赶上老公不值夜班,应酬完下班被我一下子扑倒,就问问,谁有我惨,惨,啊?!365天有254天都……独独,独守空房!”
“你到底醉没醉?数得这么清楚?”
低沉的嗓音夹杂一丝丝轻快,男人很可能在笑。
哪怕很淡很淡就是个错觉,成少泽也信,于是他也笑起来,笑得可大声了,一扫醉酒归家的倦怠,他使劲往老公背上一窜,要他背要他抱要他带自己去冲醒酒汤。
老公的背好暖,暖得他又困意泛滥,等到了厨房只剩下半条魂了,即便从卫凛冬身上下来,汤也冲得乱七八糟,水洒得到处都是……最后,成少泽像个罢了工的提线木偶,窝在卫凛冬怀里,手把手地才把汤冲好。
……
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冲。
成少泽坐在独自一人的厨房,静静地,一勺勺喝汤。
应酬到大半夜对他来说不算偶尔的事,回来见不到老公却是经常,他去主卧看了看,没人,又来到那个小一点的卧室。
推开门,过于紧闭的窗帘没能泄进来更多月光,一室深暗,当床上依稀隆起的被褥和羊绒脚垫上的拖鞋出现在眼前时,成少泽惊喜得不停揉眼睛。
他很努力地分辨,越看心跳越过分,就像胸口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使劲往肋骨上撞……
抱上这具身体,被窝冲上来的热气以及男人背部真实的触感令成少泽极度亢奋,汗毛乍时根根耸立……好舒服哦。
成少泽在内心嚎叫。
他互搓着两手放到嘴边哈了好久,才钻进对方衣服底下,先是用舌尖试探性地碰了碰卫凛冬后颈,然后一口咬上去。
男人睡得足够沉,在一段时间内只是气喘得重了些,双眼紧闭着,含混地,发出不知是呻吟还是呓语的声响,就在卫凛冬转过身不自觉抓上颈旁恼人的什么东西时,嘴被成少泽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