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碰上,纸盒被什么东西抽飞,正掉到卫凛冬腿上,与此同时,是段文涛不耐的声音,冲着卫凛冬:
“你还有完没完了?!那狐狸精发几条微信你就屁颠屁颠地赶着回,分不清轻重缓急是吗?”他点着边野的脑袋:“他头发要冻住了,你管不管?”
男人像是才发觉边野的存在,从纸盒抽了几张,对边野说:“来,我帮你弄。”
“不用。”
边野低下头,探身过去自己拿纸。
盒子一下子从眼前消失,卫凛冬高举着它,在边野仰脸时捉上他的眼光,好似一把极弯的钩子,细细的尖稍勾住对方,不让挪走。
“过来,听到了么。”
手指蜷紧,边野垂下眼,把脸别向一边。
段文涛抱起胳膊,歪头看着这两个人,满是看戏的神情。
下颌被伸过来的手捏住,不重,但还是激起了边野的抖动,像一阵清风吹过的湖面,不易察觉却涟漪不止,边野咬着牙,照旧面无表情,坚守自己的阵地……突然间他的眼睛蓦地瞪大了。
卫凛冬的手移到他右耳,顺着耳沿将手指插入自己发中捻着,像是在评估到底湿到什么程度……
“你乖一点,”这人轻声说:“我不想你感冒。”
什么软在心里,一塌糊涂。
就像这院子里的那些狗,无论多野多凶,在主人面前都会顺服地送上自己身体的任何部分,只允许主人碰触,套上脖间的项圈。
边野弓下背脊,手撑在炕沿,低下头贴向卫凛冬,段文涛踢过来一个板凳,让边野坐下擦,火炕烤一烤马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