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冬在说话。
“不去,”段文涛果断拒绝:“我得守着咱小狗狗。”
说话间什么发出细微的“嗡嗡”声,段文涛下意识地去找,目光却意外地留在边野脸上。
男孩整张面部绷得如同一张铁板,阖下去眼皮只留下一道缝,是生硬,不带一丝温度的表情——从进到这个院子,小狗狗也没这样。
段文涛立刻转头,震动过的手机拿在卫凛冬手上,另外的手放在边野额角,因为专注打字,手指无意识地碰了边野眼尾一下,男孩把脸向后仰,正对卫凛冬。
段文涛沉默地看着躺在床头男孩的眼神——
空洞的,毫无光泽。
“疼。”
要离开的袖口被拽上,卫凛冬看边野,他哪里也没有动:“哪个地方疼?”
男孩没有答话。
飞快扫了眼满屏堆积成山成少泽的微信,卫凛冬又问:“眼睛?”
“头,伤口疼了。”
手跟着那截袖口一起移动,耳边有手机放到炕上的轻微声响,边野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极力把唇角往下抿,不让它飞起来。
卫凛冬最终也没能把微信发过去,专心查看边野的脑后旧伤……一切发生得隐匿而低调,悄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