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发烧,把水放桌上。”
“摸您头一下。”
一点没有商榷的味道,就是在通知,边野跟着手就上来,卫凛冬偏了头避开,谎话不攻自破。
“拿来。”
卫凛冬找边野要水,不喝这个人不会躺下睡觉,边野可以乖得很可爱,也可以执拗得惹人厌烦,两种他都深有体会。
拿过来仰起脖子,卫凛冬大口大口喝得一滴不剩。
“把您手给我。”
边野把两手摊在卫凛冬面前。
水将将能入口,温度比寻常喝的要高,一杯下肚周身暖烘烘的,困意再度席卷而来,卫凛冬闭上眼,过了一会儿他努力掀开眼皮,边野还是坐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他。
手还摆在那个地方。
“给手能不能睡觉?”
眼皮又落下,实在是太沉了。
“可以。”边野点点头。
不是一只是两只,卫凛冬把单只手放上去时才被告知——
在位于城市近郊的一所农舍民宅,一个冬日的雪后深夜,伴随着炕上其他人无节制的熟睡鼾声,这个向来不与任何人妥协的男人老老实实给了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