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就是这么老实,死死钉在地上,分毫动弹不得。
边野回过头。
“中午我叫外卖送到工地。”
“好。”
边野应下。
刚下播,于彬艰难地清着唱得冒烟的嗓子,不断揉捏自己肩背,筋骨咯吱声中是他舒爽的低叫,主播真是干到头了。
于彬眉头纠在一起。
这份副业对他的吸引力是越来越低,不但丧失了最初的新鲜感,钱还赚不了几个,与其辛苦卖命打拼不如找个有房有车的好男人傍身,在这一点上成少泽那个小婊砸就比自己幸运太多,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混到如今,高下立见。
想到这里,于彬的心态又蒙上一层阴暗,耳边门铃大作,他一边对着空气大翻白眼,一边喊着“来啦来啦按什么按”地去开门。
心理上强烈的不爽感在看到门外那个人后简直好了一大半,并且随着对方逐渐发红的眼圈愈发地好转——
于彬抱着胸斜靠门框,极力克制他那快意下飞翘的唇角,面色平和地问眼前的成少泽:“怎么了弟弟?被人奸了?”
没洗澡,没换衣服,从暖香山庄回来成少泽就蜷缩着把自己窝进沙发一角,挨到天色微亮立即给卫凛冬拨电话,彼时的他一下下抹着不断淌出的泪,哭得双肩打颤,喘不过来气……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不计后果,不问代价,就是要找老公,他被人欺负了,他好害怕。
丧失理智的行为最后被强硬地纠正过来。
冷静后,成少泽第一想到的是要把脖子上那些蒋予皓留下的‘见面礼’藏起来,他需要足够长的时间等待痕迹自行消散褪去,于是彬家就成为不二之选。
门外的男人一张哭花的脸,睫毛还挂着水汽,嘴唇被自己咬得破了好几处,手指塞在嘴里,啃得牙印斑斑……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单凭他脖间毛衣领口从圆形成了深v,被人撕得都露出锁骨了,于彬就已经知道成少泽没可能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