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交给唐婉婉,自己手背以及唐婉婉的手指依次有些视线感,分不清是小妹还是边慎修的,好在很快消失了。
接下来,边野把手自然垂下,缓慢地向腿后移动,在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攥紧,指甲深深嵌入皮肉,疼得叫人清醒。
与之相反的,是面具之后一张神色如常的脸,露在外面的眼睛很随意地看着边慎修——这是对后来加入者一种最正常的反应。
“正牌,”小妹收起了粘着边野的视线,转脸去看边慎修,成心夹起嗓子发出奶音:“准姐夫?”
男人轻嗤一声:“何以见得呢?”
“我不过就是唐家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辈都能招来边哥哥,那么也就意味着边叔叔是非要边哥哥娶我家唐姐姐了,”唐楚双手背后,向前一个倾身,做出可爱又俏皮的姿势:“姐夫,我给姐姐讨样东西行不行?”
对方眉间微皱,没答应也没拒绝。
“我这个不足一提的生日party姐夫都能赏脸亲自跑一趟,那要是我婉姐姐过生日,姐夫……把自己脱光打包送到姐姐卧室可好啊?”
唐婉婉极少失态,此刻却顶着面颊上两片绯红的云霞捶自家小妹,唐楚笑着突然伸手,一把拉上边野。
边野极度顺从,迫切逃离的念头让他没有抗拒的理由,就在他任由唐楚为所欲为,整个身子都转向她时一股莫名的力把他留在原位,身形跟着就是一晃。
前臂上一只冷冰冰的手——
是隔着粗布工服都会让人颤栗的凉意。
直到这一刻边野才恍悟到他根本不可能被完全治愈,这一点极为残酷却足够真实,肉体的伤可以用疤痕替换,精神层面却到处都是边慎修制造出来的裂口,流血,化脓,溃烂,散着恶臭……应激反应爆发在即。
再多一秒边野就要大力且神经质地甩开边慎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