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重,抵住唐楚颌骨底端的胳膊像一根粗壮的棍子,几乎要把锁骨压碎,女孩泪水一瞬冲出,疼得咧嘴就要哭,被边野捂上嘴巴,连同鼻子一起闷在粗厚的大手里。
窒息让唐楚有了最原始的惊吓感,她一向行为放浪跋扈,玩一两个随侍不在话下,大部分都会蛰伏在她阔绰的小费之下,系上裤子,拿上钱,拍拍屁股走人,哪有这样粗鲁骇人的。
挣扎开始了,唐楚咬边野的手,撕他后背衣服,踹他的腿,最后在一枚抵上她脸颊的金属物中停止了动作。
“再动我就划下去。”
阴戾的语气让唐楚一动不敢动,她颤着声在边野手掌中呜呜低叫。
“你不叫不喊不动,我就拿开,”男人说:“能做到吗?”
唐楚飞快点头。
没有别的办法,他不能动唐楚,不可以有任何实质性伤害,只能孤注一掷地选择相信,博取那逃离的一线生机。
东西一点点地挪开,包括那只手。
边野扫了一眼墙壁之外,属于边慎修的那股味道已经闻不到了。
“不玩就不玩嘛,干嘛这么凶啊!”唐楚捋着搞乱的头发,擦抹脸上湿痕,她看到边野把个什么东西往兜里塞——那个差点就刮花她脸的房门钥匙。
“拿来。”
边野抬起眼皮,看她。
“纸巾啊!谁要你钥匙!”大小姐犯起大小姐脾气,指着边野裤子口袋嚷道:“你工作不带纸的吗?!”
何止,护手霜,洗手凝胶,香膏,创口贴,消毒喷雾……边野从董飞扔给他的一大堆东西中只拿了干湿两种纸巾。
刚从口袋拿出,就被唐楚一把抢过去,一个生日宴绝不可能想到要上防水妆,脸都哭花了,看着纸巾上乌七八糟的污迹,唐楚气得直跺脚:“我要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