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眼睛能不能被看到,边野把眼眶撑到了极致,全是愕然和迷茫——
刚才在床上跟卫凛冬折腾的这几秒像失忆了一样怎么也无法在脑中搜寻到。
男人一把抓散一旁床被,拽到腰前时双膝已经压上床,伸手扼着边野后颈,带向自己这边。
这时候简直容易得很,边野毫无抵抗,像一个等比例的人形布偶,四肢松散,耷拉着脑袋——
他看到的。
卫凛冬跨下的状态。
就是再没记忆,这一床狼藉也在提醒他,他没干好事。
边野被弄得摇摇晃晃,始终垂着头。
“抬头看我。”
对方没能及时反应,卫凛冬扯着边野后颈发根,迫使他抬脸。
“把眼睛睁大,不要眨眼。”
怎么能不眨,卫凛冬话一出口就颤得厉害,浓密纤长的毛尖不断地抖,在双眼前生出恼人的残影。
“听话!”
更重的一声来了。
边野不眨了。
卫凛冬几乎将男孩扯到仰面,拉出一条纤长颈线,足够的白炽灯光线照进眼睛里,他不认为边野的雪盲症还未痊愈,早上离开时双眼明明已经近乎康复,而现在更重要的是——
三分之二的眼白大面积出血。
这太不同寻常了。
眼部周围没有淤青和擦痕,皮肤组织完好,排除被拳头击打又或是被利器所伤……卫凛冬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