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开车。”啪的一声,男人点了烟。
“我,我知道,”开口很僵硬,舌头都在打结,成少泽自己都听得出来,他做了个深吸气:“你……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医院回家的路上。”
对方没接话,很静。
似乎是要说什么成少泽的嘴蠕动着,几次张合都没能发出声音,要道歉要说软话要哄老公,成少泽太明白不过了,却就是,有口难言。
不是怕车上有外人干扰,身处另一个城市疾驰于高速之上也足够掩饰他的谎言,并不是这些,而是他没有信心,不知该怎么说才能弥补——
平生第一次他在卫凛冬身上产生一种无助和绝望感,他太想拥有这个人了,怕说错话,怕对方不爱听,怕又吵架。
最后,他抖着嗓子叫了声:“老公。”
叫完,成少泽停下来,咬上嘴,屏住全部的呼吸。
沉默着,对方一点动静也听不到。
成少泽难受得闭起眼,从没觉得时间可以像现在走得这样慢,每过一秒都是煎熬。
“什么时候回来?”
就是这么凶猛,一瞬间他就陷入一片朦胧世界,眼前的景物都成了虚影——是老公经常问的一句话。
喷着烟气的呼吸声加重了它的真实感,越是日常的对话此刻越显得弥足珍贵,成少泽破涕为笑,他抹掉面颊的湿气,撒娇似的嘟起嘴:“下周六晚上才能到家呢,要好久啊,讨厌死了,我现在就想回家!”
满满丧气又失望的口气。
挨他坐的joseph从手机抬起头,看着成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