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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挤了些免洗手液,边搓边低头看单子:“你很多指标都有问题,不仅是多巴胺,睾酮,雄激素,泌乳素这些都不太好,我可以把它们控制得接近正常值,而副作用不像那类精神管制性药物,但它会影响一部分功能。”

一秒的垂眼,卫凛冬继续看李卓:“性功能?”

“高擎没跟你说也是考虑到一般人没那么容易接受,”李卓笑了笑:“起来总比起不来强,对吧?”

见过太多这样的病患会显得麻木一些,开开玩笑不为过,卫凛冬轻微一个点头。

“你也不要那么大压力,”李大夫起来倒水,饮水机咕噜噜冒着泡:“先磨磨性子,清心寡欲一些,效果不明显还可以请假歇歇,吃点精神药物加以控制,实在不行才上降指标的……再说你心态不放得很好么,能接近正常生活没有太多影响就可以了,对吧?”

卫凛冬点点头,起身。

“我下周三在,来我这边给你讲疗程,”李卓咽下一口水,一指诊室的门:“走时把门带上。”

下一位叫号随即响起,在卫凛冬抬脚走出时。

“卫,凛冬?”身后有人叫他名字,试探的叫法拉大了字与字的间距。

男人回过头,眼前是一个五官漂亮得挑不出任何瑕疵,身材纤瘦高挑的……男人。

片刻踌躇是因为这个人扎着高马尾,浓郁的阴柔气质过于严重以至于干扰到判断,最终是看到脖颈上那粒喉结,卫凛冬才收回视线。

他默然地看着对方,没有表情。

这人貌似有些不自然,先伸出自己的右手:“你好,我叫于彬,咱们……见过的。”

“谁?”卫凛冬从手看到脸,问。

摆在两人之间那么大的一只手就这么被忽略掉,都不是尴尬可以形容得了的,于彬是在成少泽办的那场小规模婚礼上被以闺蜜身份介绍卫凛冬认识的,男人当时不失礼貌,极为程式化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