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爬得多高跌得就有多狠。
本来是到总部招摇长脸去的,却落得个老板被开自己风雨飘摇的局面。
这时候人人都成了暖心大哥和知心大姐,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打着关心询问嘘寒问暖的名头,不过就是想挖出一些有嚼头的料,好跟人喝茶吃饭时有八卦可聊,慢慢享受这份看“别人坠落高台”的快意。
成少泽冷笑着,把手机狠狠砸向座椅,东西应声弹动,掉下座位。
从头至尾不过一场阴谋和无底线的利用,总部述职一行早就在蒋予皓的谋划中,你看,连回来不会有司机来接也算计在内了。
就那么理所应当地带着自己,上了走时就已经在机场车库停好的‘牧马人’,停车费都交了整整两周的。
成少泽蜷起手指塞进嘴,咬得牙印斑斑,他把脸转向窗外。
落地后第一件事就是洗车,车身积攒的那层污垢被以各式花样的洗车工具带走,水带着力度漫天席卷过来,在窗外筑起不断坠落的水帘,映出一张冲刷得模糊又扭曲的脸。
蒋予皓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后视镜,成少泽从上车就开始疏远他,有意避开前面座位,直接钻进了后排。
“放心吧,璎珞弯的事不会泄露,你不信我也得信蒋绍,他可要脸着呢,”蒋予皓找了根烟叼进嘴,在车里翻着打火机,说:人事那边会晚两天跟你谈辞退,他得先料理我。”
后座没有声响,很静。
“巢尚soho那片我朋友刚起了个照,公司处于起步阶段,十来个人,我帮你入了些股,你先去看看,有兴趣我就买下来你打理。”
车内依旧无声,唯有雨刷器一摇一晃发出恼人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