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饮水机旁,男孩手上的纸杯拿开了一些,近处的护士长尴尬又无所适从,那种心虚得想往地缝扎的表情绝不仅仅是把人家水撞翻这么简单,身后小大夫抻着脖子,好奇地打量他们。
等男孩携着眼中一抹冷然,要笑不笑地离开后,小大夫才一个恍悟——
是卫大夫身边带着的那个小帅哥。
都,听到了。
她张口结舌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饮水机。
起风了。
窗下伞状的树影无休止地摆动,带着枝桠一摇一晃,不知谁在枝头缠了条纤长的红绳,此时高高地荡在空中,随风浮沉,之所以看得清颜色是因为它在不断贴打窗棂,边野从绳子看到卫凛冬的侧脸。
输液架在他手侧,架上好几袋大毫升药液,鼓鼓的,堆叠在一起,边野不过淡淡扫了一眼,他不关心这些——
怎么治,所用花费,付出多大代价,哪怕刚刚听到的那些好的不好的……他其实都没太在意,到底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根本不在乎。
什么样他也陪着。
这一刻唯一占据他的,拉扯他的,在他脑中不断闪回,让他一帧一帧去思考的,是他呆在地下室的那段时间到底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毋庸置疑,这一切全拜成少泽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