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了些硬纸板,卫凛冬用纱布一圈圈缠在手指上。
“我走你总会走,是你说你是我的狗。”
就是这样,很简单——是为了带着自己,躲避日益逼近的危险。
答案太意外,大脑一时空了,边野怔怔地望着卫凛冬。
颌尖被故意一捏,边野微微睁大了眼,男人平静地看着他,跟他说:
“只会是这一个理由。”
就是这么神奇,像瞬间打通了痛觉神经,痛感密密麻麻地涌上,手指变得极度敏感,包扎时边野几乎喘不上来气,哪怕轻轻碰一下他都会发出粘粘糊糊的低叫,偶尔还“啊…啊啊…”地叫出声。
卫凛冬停下来看他,最后给出建议,医院给开的药就先别吃了,他解着裤扣表示,可能得需要一次‘物理’治疗。
边野低低笑着,等纱布打好了结,男孩拉着卫凛冬上楼,已经打开一条细缝的门又莫名关上,很清脆的一道撞击声。
门被人抵上,卫凛冬刚把视线从那条消失的门缝移到倚着门男孩的脸上,面颊就猝不及防地烫了下,还发出“啵”的一声。
男孩仰着脖子,稍稍垫起些脚尖,亲在他嘴角的地方。
地下室楼梯的照明灯十分简易,布置也粗糙,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没人会精心,光稀疏寡淡,带着陈旧的暖黄光晕。
也正因为如此,男孩眼中透满喜悦和快乐的光芒才能如此生动,好像拥有了全世界,那种欢愉,兴奋,窃喜,开心……全都在这片几乎把瞳孔都照亮的东西里。
卫凛冬看着男孩,指腹抹过他的眼尾。
在段文涛看来,搬家不但没有提前安排,还仓促得毫无节奏,简直是对意志力的一种严酷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