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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太不乖了,一出事他能把我薅过来扒下一层皮,下药这事我一夜没合眼,为了我以后的睡眠质量,我要跟他一起出手拯救你,把你捧在手心好好‘爱护’。”

“就从今晚开始,我一会儿叫他来我家,商量一下怎么疼你,你放心大胆地跟你的小朋友住救助站,我好吧?”

是很排忧解难的一句话了。

段文涛驶离万嘉就直奔乡下,会比他俩更早到,此时该睡下了,确实不太好解释。

“谢谢。”卫凛冬道。

不像市区暴雨连连,郊外的天只是沉得喘不过气,乌云层层叠叠堆下,不见月亮,望不到星星,举目之下,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

边野不喜欢空气中的咸腥和潮湿,像是风雨欲来的味道。

他把目光拉回这扇大铁门,救助站外面有了响动,惹得门内传出成片的犬吠,边野垂下头,踢了脚边的一颗小石子。

男人暗色行装融入整片夜色中,像深夜下高山的一棵冷杉树,挺拔而高耸,他推门而入,先是进侧房安抚那些狗子们不让他们再叫,边野就那么站在院子中央,深暗得看不清轮廓。

车钥匙放到炕桌,低闷的一声响,卫凛冬脱掉外衣,头顶的大灯没开,只是一捧枕边微光。

再没有杂乱难忍的喇叭鸣笛,穿插其间不耐烦的吵闹人声,也没有车内无休止发动机的运转声,所有的一切都静下来,包括跳了一晚上,惴惴不安的那颗心脏。

——他们把人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