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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离了,又是他主动提的,替那人背锅扛事的概率并不大。”

一根烟被拿出,摆在桌面。

“他圈子窄,你,我,算是他日常走动的,你仔细想想还会有谁?”

说着,又出现两根烟。

”没有了。”

医生这个职业并不会让人变得开朗,善于交际,恰恰相反,在死线竭力挣扎,对生命分秒之间的争夺会让人格外抑郁,性格沉冷的人会更加封闭,不会有什么人挤入他的社交圈,除了……

“那么,这唯一的可能性就只剩……”邱然把一根烟摆到段文涛眼前。

男人眼光沉了沉:“小狗狗。”

本该沉寂下来的夜却怎么也不得安生,一声声狗吠扰得树中鸟雀乍起,刚进门那会儿惹出来的早该平息了,卫凛冬系着衣扣向外走。

有时就会这样,有几只腻他的狗会循着他的气味叫个没完,非要他过去摸一摸抱一抱才罢休。

天暖了,粘窗缝的胶带早被撕掉,窗帘没全拉满,月亮终于从厚重的云端钻出头,洒进来大把月光,男孩就站在这一片白亮下,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

卫凛冬又折返回来,拍了拍这颗乌黑的小脑袋:“上炕睡一会儿。”

“五分钟够么?”

边野顶着卫凛冬的手,抬起下巴,鼻翼夸张地扇动,嗅啊嗅的。

“够。”

男人笑了。

“那小子是从桥底下捡来的,会有什么事呢?”

段文涛爱抠下巴,这是他陷入思考的惯用动作,非要自虐地搞出一堆指甲印才作罢,对此,邱然太了解了,从穿开裆裤起就这个样子——光着屁股,蹲马路边瞅蚂蚁洞,肉乎乎的小手在脖子上一通抓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