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接到副院长的电话,说是实验室那边在成分检验上遇到一些困难,希望可以给出药物一些有价值的资料作参考,便于加快这件事的速度,电话先是打给卫凛冬,十分痛快,就一句话:无能为力。
思量再三,这位好心的副院长才又打给段文涛。
然后,就是与亲家哥哥一番争论,以对方一向惜字如金“不”,“做不到”,“没办法”,“就这样吧”结束。
本身这件事并没有到绝境的地步,唯一的转机就是他那个惹祸的作精前任,不他下的药么。
他哥是不想见成少泽,他倒是无所谓,可以在忍住不把那表子抽死的情况下见他一面。
跟着邱然回到他的住处,走在楼道的旋转阶梯上,明明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前面的那个人却一次也没回过头,就在邱然关门前,段文涛一个箭步抢到面前,像只做错事,塌下耳朵的大型犬,臊眉耷眼,垂着脑袋说:“对不起嘛。”
手上来就直冲要害——锁喉,段文涛被扼得直咳嗽,心下骇然邱大夫这正骨的手居然是杀戮神器,一个恍惚他被扔到身后,不给再次上前的机会,防盗门很重的一声响。
“……”
段文涛门神一样地原地打坐。
他抄着手,脑袋歪到一边,陷入长久的沉思,忽然,他箭一般冲向楼下,一脚油门踩到家,在卫小夏的遗物中翻出媳妇生前的手机,找到成少泽的电话号,又嗖地一下出现在邱然门外。
不想听那作精的声音,怕心肌梗死歪在这楼道里,段文涛给成少泽发了两条短信,又简短说了下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