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么说也不对,房子很确定地在被一些人监视着,且手段十分高超,会让你察觉,却不会被抓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这是前几天段文涛去做客时的切身体验。
不知身在笼中时刻被围观的滋味如何,他是冷汗透了满后背离开的。
“他有他的想法吧,”邱然把一碗面汤推过去,指着说:“好喝的,我加了点盐,捞得稠。”
段文涛爱喝面汤,咸,稠,他的心头好。
哪有心思喝,桌边的男人托着腮发愣,是邱然在他面前敲了两下桌面,这才端起碗:“上回你跟那谁……问到什么没?”
说的是邱然的“前男友”,邱然在里面满打满算不到半小时,还包括他进去闹了一次,耽误了些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问出点什么。
要是这么一想,他还真挺不懂事的,堵人家门口不走,他总觉得他然然哥似乎是知道他在外面才这么快离开。
勾着烟缸往近拉了拉,磕掉一些烟灰,邱然说:“边慎修有虐待之类的癖好,他们家的那些事是圈里公认的,所以才会那么难找医生,谁也不愿意辛辛苦苦治好又给弄伤,工作量太大。”
寥寥几句似乎很难消化,段文涛先是发怔,随后,慢慢睁大眼睛:“边野?”
白气缭绕唇间,说出的话却一点不像这些轻飘四散的烟,带着令人呼吸不畅,过分沉重的东西。
“老卫有次急火火地托我给边野看胸片,我不看他就不走,他都那样了我就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邱然快速吸了几口,混沌的雾气中是他盯过来的视线。
“……很严重?”段文涛问。
这种让人透不过气的凝视不会有什么令人愉快的答案。
“上礼拜五卫凛冬发来一段视频,问我能不能拆绑带不戴了,天不渐渐热了么,戴着难受,”邱然垂下眼,烟头按灭:“我都不用看,不可能的,就这么折腾,那胸骨到现在还撑得住都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