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擦了没两下,毛巾被甩到一边,段文涛往前又挪了挪:“他俩为啥分屋睡?小狗子还住地下——”
‘室’的口型僵在嘴里。
混着邱然特殊气味的温热鼻息扑过来,纤长得不似真物的睫毛,毛茸茸地眨动着,从他颧骨外极近的地方蹭过。
这个人像是要拿他身后什么东西,锁骨半蹭过自己的肩头,段文涛看到邱然手里多了一盒烟,他咬进嘴,点火道:“说,继续,我听着呢。”
“……”
段文涛停止,没说话。
邱然不太明白地掀起眼皮,看对方。
此时这个人变得极不自然,眼神躲了又躲,一根手指贴着额角不停地挠,段文涛身上的小动作总是在情绪波动或是内心无法平静时变得多起来,挠下巴,搓手掌,掰手指,极偶尔,或许自己都没有察觉,会把嘴唇咬得充血般通红,还会破。
“怕我啊?”
邱然从他的眼睛看到右面的耳朵,那里浅浅有个耳钉痕迹,自己的耳朵是天生多块骨头没错,段文涛的也不干净,上学时被他怂恿打了个耳洞。
“瞎扯。”段文涛笑得跟平时一样。
邱然跟着淡淡一笑。
倏地,他往前一贴,段文涛脊背咣的一声,撞向床头,并且使劲往后贴,成了墙上薄薄的一片。
邱然回到原位,在一片迷蒙烟气中注视他。
段文涛清了清发紧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