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野停下疾奔的脚步,站住了。
他垂着头,蹲下,什么细长形状的东西从地上捡起来——
一根没抽的烟,利群。
卫凛冬只抽这个,劲大,边野见过段文涛一抽就呛得咳嗽,可以在口感上受得住的只有邱然。
后来,俩人买烟就只买这一种。
他一下窜起身,站起来就跑,地下车库三三两两走动的人,不断有车从身边开过,眼前画面被他过重的喘气搞得晃动不止,边野前后左右地看,太大了,这个地方就像一座永远没有出口的迷宫,他被深深困在其中。
他叫了两声卫凛冬的名字,除了不断产生的回音,什么都没有。
他只能跑,四处地找。
终于,他的面前出现一丝曙光,有那么一个地方不再是无边无际排列着的车顶,以及间隔宽窄精确相等的狭长甬道——
一片被黄色标识带围起来的区域,像是正在动工。
他看到有辆商务黑车,和坐在旁边高一点地方,一个自己熟悉的身影。
“边慎修有未婚妻?”
邱然肩膀夹着打电话,刚从烟盒中咬出一根,一抬眼,正对的商务车车窗落下条缝,有根烟伸出车外,碎沫似的烟灰被弹掉了些。
卫凛冬没让邱然上车,叫他车外等一下,于是邱然就坐在车门一侧的隔离墩上,松开嘴,他把烟又揣回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