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芜辛县的庄稼地使出的手段足够狠毒,干净利落,要的就是命,可对卫凛冬却没起到任何震慑作用,不跑就罢了,还回万嘉。
向毅一开始也没琢磨明白,不过在边慎修反常地按兵不动中逐渐品味出谁在掣肘,最终也证实了这一点——他收到边启航的敲打,让他拎清楚点,小少爷的手要是脏了,沾了血,他的也就别要了。
这样的信号同时在释放,他看清楚的事,不保证对方不会察觉到。
是在……赌?
向毅无意识地又去摸自己的脖子,这已经是被卫凛冬在田地勒晕之后不止一次的反射行为——不像扼断气管杀人那样只要一味用力就可以,把人勒到昏迷却又不至断气,要的是力度拿捏的技巧,耐心的等待,以及沉稳得极尽冰冷的心态。
赌……他们不会,也不敢动手?
向毅不禁又在想这个问题。
似乎有声嘲弄般的轻哼从后座传来。
向毅马上抬眼看后视镜,卫凛冬像是在手机上按了什么,他说:“听一听吧。”
外放的声音流出。
开始很模糊,吵吵嚷嚷,像是人群聚集的场所,然后‘叮’的一声响,门铃,又或者是电梯提示音,一道女声传出:“哇啊!这么多花,给谁的啊?”
“唐,婉——哎呀我去!”一个男子的惊呼带出一连串杂音,像是捧花的包装被人揉搓,女声随之而来:“你怎么回事啊?看个卡片差点把花摔了!赶快给我!…唐总唐总!这是送给您哒~好漂亮喔!”
“我的?”
一道温婉柔和,天生适合唱甜歌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