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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对,本该放了衣物就立刻离开的。

这一段在万嘉的日子,边野只感到自己对卫凛冬的隐疾越来越在意,会时刻关注男人的状态,追随他每一次放下手边的事情进入卫生间或者去卧室的身影,他会特意买一些休闲版长裤,以及长款宽松的上衣,好叫男人外出穿得宽大一些,以防瘾症在公共场合突然发作,措手不及。

边野还会随身准备一些纸巾,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便携保温壶,将里面的水随时保持适口温度,何止是卫凛冬,不知不觉间,这个病早已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

刻意装睡,不肯同床就是边野认为对卫凛冬,他可以给予最大程度的治疗。

这样快地做第二次,而且还是从后面……是不好的。

动作停下,卫凛冬与他分开。

花洒还在源源不断地浇下热水,边野深重而急促地喘着,是那样热,渗透湿意的空气像在浇油,遍体的燥火根本平熄不下去,边野感到前所未有地难熬,不间断地舔嘴,下咽……满脑子都是地下室,卫凛冬在他身上驰骋,两人晃动的画面,汗津津的腰背,摸上去会有微微泛潮的感觉,边野去舔自己的手心,好像真的有在摸一样。

卫凛冬就那么看着,平静的,带有过度审视成分的眼神,边野这边都要蹦出火星那样被情欲煎熬,他无暇分心卫凛冬,在手上从舔到咬,企图以此克制,跟自己对抗。

手被拿下,卫凛冬扶上对方后腰,把吻落在边野嘴上,边野本能地抬起下巴迎合——他失败了,没能有效控制。

甚至身体向前,还要去绕卫凛冬的脖子。

卫凛冬贴了贴,又收回。

边野追逐着,抻长了脖颈去够卫凛冬的嘴,却被推回墙壁……已经不是一个十八九岁,本就自制力薄弱的年纪可以驾驭的,男孩难受得满眼湿润,像是轻轻咬他一下就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