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挤这玩什么呢?”这人嘴巴一咧,暗夜中一排白牙:“挡道了懂么?让开,我们得上山。”
夜晚大灯格外刺眼,委员长遮着看了看。
下一秒他惊觉地拽上小眼镜就往跟前跑,嘴里叫着:“呦呦呦,我祁哥啊!您来啦!这么早?!我们还没清完场,哎呀这事闹的,您等等,等一下啊……”
两人小跑着,经过卫凛冬时对话如下:
“是是是!就他,咱包场的贵客。”
“扔石子这个?”
“能吗?!你看他那虎的,保镖!”
“哦,这样啊。”
“别给我这傻白傻白的,精神点!”
话声远去,男人完全转过身,直面车子。
祁阳从车下来,胳膊一带就把小眼镜和委员长一块搂上,一边跟他们说清个场屁大点事效率好棒棒啊,一边伸手拉开后车门。
骑行黑靴落下,砂石地在鞋底发出细碎声响,防风紧身裤包裹的腿细长,结实,男人手在脑后,出来时随意扎了下。
这人头发不短,看起来细软柔顺,长于耳根的碎发垂下一绺,当他抬头时,刚巧迎上月光。
白净,细腻,五官线条像用笔勾画出的那样毫无瑕疵,还是沾着亮色的月光笔,勾在哪里,哪里就自然提亮。
荒山野岭,月色清透,皮相确实被衬得惊艳了些,不过也就在下车的那一刻,男人看过来时就完全不一样了,冷漠,不耐,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桀骜。
他最先看到卫凛冬,目光没有多做停留,便来到那一群闹事的飞车党那里,随便扫一眼就从中挑出了他们的老大——骷髅头。
视线不过极短暂地一碰,像随意看过去的陌生人,挪开的一瞬,卫凛冬下意识地抖动了下睫毛,不过很快恢复,稳稳地看着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