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个用来歇脚,废弃的驿站。
“衣服脱了。”
卫凛冬冷言这么一句,便开始脱他自己的大衣。
进来时卫凛冬随手锁了门。
怎么锁就能怎么开,边野不认为他就一定没有机会逃出生天,可惜的是毫无体面的懦弱逃走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走,就得让对方恭恭敬敬替他开门,像个绅士那样为他打出‘请’的手势。
边野充耳不闻,目光冷淡。
开来秋南的中途,卫凛冬曾经停在小屋附近抽烟,想透口气的他下车进了屋。
屋内有一个悬吊房顶中央,一摇一晃的钨丝小灯,开时会发出滋滋的声响。
可能是快要坏了,这次开不停地响,哆嗦着明灭闪烁,边野就在这样的光线下昂起头,两手插入裤兜,似笑非笑地看着卫凛冬。
从没有对自己这样过,就是追溯到最初桥下相遇,卫凛冬都不认为边野有散发出任何的疏离和隔阂,见识到现在的边野,他才真正确认原来自己曾是多么不同的一个人——他见到过边野太多次与他人相处时的表现。
跟这个差不多。
不,还是有些不同——这一版的边野更孤僻,多刺,更不易亲近。
“没听到?”
卫凛冬解开衬衣腕扣,挽至手臂。
对方抿嘴笑了,话声很轻:“我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宽衣解带,“边野把手大方地向两边一展:”要不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