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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烦躁,不爽,焦虑的无名火往上烧,莫名的,却根本克制不住,边野朝卫凛冬笑了,全是冷意:

“要这么说,‘老公’也理应以身作则,那你是不是要穿贞操裤啊。”

“是你把我忘了,”卫凛冬看着他,口吻淡到没有味道:“不是我。”

忘了,所以变了样;记得,所以守身自律。

惦念的,动情的,抱着不肯松手的,根本不是现在的他,所有都属于拼凑不上,那个遥远的过去的自己。

他其实什么也不是。

……

透明的人形,模糊的轮廓线条,电视发着深浅不一的光线,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像是有人在执笔,填涂着沙发上那一片混乱形状,实性部分越来越清晰,是交叠着的两个人——

—我走不了,我离不开这里。

—为什么?

—您养的那些狗会走吗?

—我就是您的狗,是您从桥洞捡来的,求求您别把我送走……

额前针刺一样痛,边野应激地闭上眼,眼前画面瞬间成了实景,一人柔软地躺在沙发靠背,一人压他身上,上面的人猛地一抬头,自己的脸。

那个在他身下,被他迭声央求的男人一同转脸看过来,卫凛冬。

……

边野浮出水面般重喘了下。

外面车窗在敲,边野推门出去,脚一落地祁阳就过来了。

“边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