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祁阳接过手机,活宝ai终于被按下停机键,静静立于边野椅后。
刚站好,这个人就偏过脸,在不被窥到的角度飞快一勾嘴角,像是在笑。
“你到底想问什么?”
边野抽出纸巾擦手,抬眼看边慎修。
很难启齿一般,边慎修用力咬了咬牙,棱角本就突显的下颌两侧不断顶出。
坠楼后的这几年,这个人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形成刀锋一般的额面骨像,呈现病态似的立体骨感。
“急不可耐地跑来打听,”边野将腿搭上面前餐桌,拖鞋松松垮垮,弄掉了一只:“连没我房子的钥匙都忘了,到底什么事。”
边慎修面色一凛,慌张地扯了下衣角,是的,他不该有,可他就是这么冲动地直接开了锁,冲上顶层。
祁阳饶有兴味地一挑眉梢,看着边慎修,心里在吃瓜。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就是觉得昨晚你在赛道上呆太久,过来问问,门不是我开的,是你没关紧……”尾音轻得发虚,一个毫无心理素质的说谎者。
祁阳暗暗哼了声,看自家野哥。
从担任边野的贴身保镖以来,边家两兄弟便总是会以这样一种无法言说的微妙关系出现在他眼前——
哥哥窒息性地挤入弟弟生活,管又管不住,放又不肯放,弟弟则是大多冷感地不予理睬,一旦触犯到底线,单单凭借目光的温度,哥哥就会知难而退,不敢再僭越,怯懦地,不安地,卑微地守着他的边界。
祁阳当然了然在边慎修面前边野那高不可及的优势地位,昨夜秋南那点事,对付边慎修不会有任何问题,无需他胡搅,可他就是气不过嘛。
主人只配了一把钥匙,还就只给他一个人,简直牛逼死了哇,却被私自复制降低了含金量,搞得他还要重新换锁,祁阳不高兴地把边野坐的藤椅椅背抠出个小洞。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