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音变得浓厚,就在段文涛偏开脸抹眼睛时,邱然将他一把捞过来,压着脑袋往肩膀去,十分用力。
“哪有你这样的人。”
嘴唇贴着那个右耳上的耳洞疤,邱然发出克制地,深重地一声喘。
……
“你想啊,足足三年没见过面,一见…人都不对…味了,全忘啦!”段文涛连打了两个酒嗝,搂着神思出走,反应迟钝的邱然:“能舒坦么?!要我,咬不死他!……”
段文涛越说越过分,两只手都上了,抱着,勒着,一个劲儿往邱然脖子里扎。
与三年前一沾然然哥就别扭完全反着来,在这些漫长岁月里,一个内疚懊悔变着法地赎罪积德,一个牵挂不舍在身边不离不弃,彼此间的相处也愈发习惯和熟稔——特别是在酒精这个对于段文涛难以抵抗的催化剂下。
两人就这么在灶台旁一顿午饭的桌前,成了实打实的连体婴。
卫凛冬全程目光不移,盯着邱然不知该摆什么表情的那张脸观赏了半天,而后,他一翘嘴角,颇有些古怪味道。
“喜欢他啊?”
“……”
邱然惊得脸孔僵化。
“我等着喝你们俩喜酒。”
酒一口饮尽,卫凛冬抓上椅旁搭着的大衣,向门口走。
院外,大门旁,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辆白色su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