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给自己留余地,却不能允许伤害卫凛冬分毫。
这种一意孤行的行为,固执到哪怕如今一模一样地再来一遍,也不会有任何改变,都是跳过一次楼的,可还是没学乖。
边野对自己甚是苦恼,靠着车窗,笑了笑。
把卫凛冬抱得太紧,抓了满手他的味道,边野两手拢着,遮在鼻前狠狠一吸。
他闭上眼,身体软烂地堆在窗边,头极度后仰,拉出一条修长的颈线,喉结难耐地滚动着,像极了嗑过毒品的瘾君子。
从瓢泼雨夜的秋南山下来,祁阳就高度关注起主人,眼睛恨不得长在野哥身上。
这时候他一脸错愕,难以挪开目光,主人的模样看得他心跳加速,怎么说呢,他野哥有时候那股劲儿,那味道,那好看的啊。
忽地,侧前方什么东西突兀地闯入余光中。
祁阳猛地回神,本能地急踩刹车——
视线登时被一辆反光的纯黑车身填满,庞大厚实的车头越过半个皮卡的距离,拦截在他们前方。
车是一辆高端商务pv。
看不看得到车牌都没关系,放下车窗露出向毅那颗惹眼的光头就足够了,里面坐的谁心知肚明。
——这并不是令人舒服的叫停方式。
祁阳咬了咬牙,落下窗的一瞬换上笑模样,毕恭毕敬叫了声:“毅哥。”
向毅歪起嘴,一声冷哼,下巴往前扬了扬,重新戴上遮阳镜。
就在pv开到他们车前时,祁阳在车里暗骂了句:“个傻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