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薄薄一层乌云,洒到桌上的日光有些清淡,听到脚步声,边慎修抬起眼,看向边野的那张脸。
知道是来找他了结的,但他就是好想摸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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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你,说什么?”
从沙发惊得直立起身的唐楚,不仅手中啃得只剩一个核的苹果掉了,就连脸上的面膜也啪嗒一声落地。
“我也没想到,还以为是例假又延后了,”唐婉婉排进车流等交通灯,看到枝头有几只小鸟在梳洗毛发,她不由得笑了:“最近我老是反胃恶心,精神也差,我今天推了两个会,特意去明禾看病,大夫一听我的症状就给我验孕,说我这个做妈妈的该挨打了。”
唐婉婉声音像泡在蜜罐里那么甜,听得唐楚一身冷汗。
她是怎么也不敢把边家那两兄弟的龌龊事说给他姐姐听,这几天想了很多法子,可每一样都行不通,就这么犹犹豫豫间,等来这么大一个惊天消息。
三年来,她婉婉姐有多想要边慎修的小孩唐楚比谁都清楚。
寻医问药,中医西医,偏方正方不靠谱的野方子全都试遍了,这岂止是一个小小的胚胎,对于唐婉婉,这就是她的命。
唐楚觉得喉咙紧得难受,咽了下,说,“姐,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不用呀,我挺好的,大夫说只是孕酮有一点点低,”电话那端响起其他人的话声,他姐像是在跟卡口通行的人讲话:“……嗯对,给你卡……我已经到家了……谢谢啊,楚楚你先别跟姨夫姨妈说。”
唐婉婉声音清晰许多,应该是关上了窗。
“一定替我保密,我不想别人把我当大熊猫那样对待,我听琪琪跟我说他堂姐就是这样的,很晚才要上宝宝,被家人知道了,坐牢一样待在家里哪里也……咦?怎么野弟弟有空过来?我看到他车了。”
“谁?”唐楚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