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一把扼住,边野被拖入门旁的暗处,后背撞上坚硬的墙面,很大的一声,卫凛冬的手劲异乎寻常得大,动作快速,决绝,丝毫不留余地。
云杉靠近大门的外墙做了一些造型,砖块堆叠不平,里出外进,背部挨得这一下很痛,边野倒抽了半口气,又生咽回去,卫凛冬静得像雕塑,眼神中一丝温度都不存在。
抵着墙,边野被封入死角,每次呼吸都会闻到一波又一波,绵延不绝的松木香。
“都记起来了?”
嗓音也是这样,平静,冰冷,听不出什么。
这是卫凛冬典型的,陷入不可遏制火气中的表现——
怒气越高涨,外表就越沉静,像特殊处理过的中空冰块,外面冰壳依旧,内里已经被烧得一滴都不剩了。
或许是刚刚接上断掉的,久远的过去,边野的反应比以前还要激烈——身体不住地抖,不要说头皮,指尖都是麻的,只要开口出声,他就会上下牙对磕,嘶嘶地吸气。
强行让自己冷静,片刻,边野点了点头。
“你在我屋里说你‘办事顺道来’,”卫凛冬接着审问:“办什么事?”
至此,冷汗已经湿了满额头,边野的心跳紊乱到极点,他张着嘴很辛苦地喘气。
从边宅出来,没有飞也似的奔赴万嘉,而是跟祁阳马路边吃冰淇淋,以蜗牛速度拖拖拉拉地回小区,就是在磨蹭,或者说想看看情况。
去找边慎修前忍不住先跑去万嘉,是一个极其愚蠢的错误。
在明知道卫凛冬如此敏感和聪明的情况下,撒了谎,做了不该做的事——他就不该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