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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涛的喘声比他听到过的任何时候都要猛烈,厚重的,一层覆盖一层,绵延不绝地撞着耳膜,这让邱然兴奋得全身发抖,不止是嘴唇——邱然绕着对方舌尖咬了好久,段文涛的右耳也成了重灾区,湿润的牙印遍布都是……

直到段文涛哑着嗓子,滚出一声“…操”后,邱然才拽回了些人性。

这么久压下来的东西得到释放,就是井喷效应,这个晚上邱然所有的行为不可能不极端,他从极致的粗暴变为极致的温柔。

撑起一点身体,邱然的视线轻轻落下,待碰触到段文涛看过来的目光时,很深地看到他眼里,说:“我不让你难受。”

之前把小窗吹开的夜风变柔和了,搅动着气流吹起邱然身上的酒香。

段文涛被蒙上眼,嘴唇舔湿后,才压上来,轻柔得像在吃糖果。

手心下的睫毛胡乱地颤动着,像一片骚在心尖上的羽毛,邱然弯起手背,虚虚地蒙段文涛的眼睛,不敢往上贴,他好痒,痒却挠不着。

吻上段文涛的嘴,手顺着来到腰间,解裤子的动作飞快又潦草,迫不及待地探入。

之后,静止了……

慢慢地,邱然把手抽出来,撑在地毯弯折的那一角,紧紧攥了攥,才最终直起身。

他的目光一时间变得涣散,漫无目的地在这屋中随处看,最终定在桌脚旁的东西上——两瓶打开的白酒。

这么烈的酒打一瓶两人都未必喝得完,全被拔开的瓶嘴,泾渭分明的两堆酒盅,怎么喝都喝不醉的‘酒王’。

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