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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硬度估算,这种状态已经好一会儿了。

边野首先做的就是紧张地四下环顾,知道夜深了没人,但这么豪放露骨的行为还是让他心脏揪了下,就是有种感觉——即便不是在这样空荡的街口,边野也不觉得这个人会收敛。

是完全与疾病和解,任由它胡来的那个样子。

这夜,边野不记得有真正踏实地合眼睡过,从没这么毫无节制,这是最深刻感受卫凛冬身体的一次,瘾症下的疯狂。

……

把自己七零八落地堆在床上好久,边野才从恍惚中逐渐清醒,试图找寻身体到底哪里还能动。

他不敢轻易尝试,就连舔一舔嘴角都能感到麻酥酥,疼,还微微发胀,嘴一定肿了。

卫凛冬穿上睡裤,离开,虚掩的门缝传来下楼声。

趁此机会,边野忙撑起身,一阵酸痛感激得他低低骂了声,脚刚沾地,直接跪在深棕羊绒脚垫上。

卫凛冬进来时,边野双手撑着卧室窗台,是把全部重量放上去的姿势。

开了的窗,帘子淘气地不断骚扰他的脸,脚边一堆杂乱东西,手机,药瓶,纸抽布盒,全是他身后床头柜上的——

噼里啪啦,东西掉一地。

是边野撑着时不小心弄下来的,从柜子一路磨蹭到窗台。

卫凛冬垂下眼,隔着轻薄睡裤看边野抖得厉害的腿,思索他是怎么把裤子穿上的。

“我想,去厕所……”

真是被欺负惨了,说话时边野露出谨慎又怯生生的眼神,不停眨动,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