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后犄角的这块地方清净,烧烤的烟气散不过来,月亮都显得也比别处圆。
“有话?”卫凛冬问。
被盯不是这一时半刻了,从开饭这人就没少往他这边看,要笑不笑那坏样儿,邱然嘴角斜斜咬着烟,头往后一仰,找卫凛冬要火:
“卫大夫惊世骇俗地又一次戴上婚戒,感想如何啊?”
“……”
卫凛冬缓缓喷出一缕白雾,给他打火机。
“我觉得小狗子那枚没你手上这个亮,沾上点水就开始擦,布你随身带啊?”
“给我们烤串时都是摘掉的,怕弄脏?还是怕熏着?”
“卫大夫每天早晨一睁眼什么没干就得用布仔仔细细擦一遍吧。”
“一遍哪够啊,是吧?要我说得几遍,怎么也得早中晚各一次,那亮闪闪的,贼金贵。”
……
调侃的话一句跟着一句,密集程度着实堪忧,邱然充分发挥‘能挤兑就往死里挤兑’‘决不轻饶不可能放过’的原则持续输出,卫凛冬以不变应万变,化身沉默的大烟囱。
突然,有脚步声逼近,来人跑得很匆忙。
房后是一条与围墙独有的细长甬道,他俩坐在空地靠里面这边,往外走就是烤炉和餐桌,烟气缭绕。
吃饭时,段文涛暗暗跟秦燃较劲,自知酒量浅薄,不顶用,背着人求了半天边野,下跪高呼酒神大人万万岁,这才将小狗子拉拢过来,一起对抗劲敌秦茂。
这个时候,段文涛气喘吁吁地出现,手伸进邱然外套口袋,塞了个什么东西,像是个小方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