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唐书年,”路迦撂下筷子,拿手背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所以你是吃我的醋了是么?”
唐书年本来拒绝了周存安要他跟路迦一起吃饭的事,但上了车,丁嘉文听说后心血来潮,说什么都得去会会人家,现在好了,进门什么都没做就愣住不说,这会还看着他遭对方揶揄。
只是路迦这时的神态让他不得不想起去年的苏予,众目睽睽之下的挑衅和恶言相向,他对此多少带点厌恶。
思虑一阵,唐书年将筷子放回餐盘上,平声道,“还吃吗?不吃散了吧,我实在没心思听这些弯弯绕绕。”
路迦诧异地挑眉,可眼底却是古怪的多了几丝兴奋,“哇,你真的很不给面子!”
“行了,路迦,”周存安沉默半天终于是开口了,“好好说吧,别逗他了。”
“没劲,你最没劲,”路迦嗔怪完重新看向唐书年,“唐书年,我先做下自我介绍好了,早前我在vo投资中心负责亚洲地区的项目,后来离职了,去搞你喜欢的那些画,办展,拍卖,除开这些,也就偶尔跟俱乐部那帮人聊聊天传邮件,领养九九的时候我在国内办展,那段时间很孤单,很想找个小东西陪着我,”
“说正事不行么?”周存安忽然打断,路迦瞥了他一眼,没理会,接着说,“九九很乖,我去哪他去哪,东奔西跑的他也不嫌弃,我原本想等国内活动结束就带他满世界玩玩儿,可他……”
他还是去世了,路迦找了国内最好宠物医生才诊断出一类罕见病,那孩子走之前已经骨瘦如柴,但总是试图站起来,朝着门外呜咽。
“周存安宽慰我,说那是九九既定的命运,”路迦与刚才戏谑的样子全然不同,他一字一句地告诉唐书年,“但我知道他比任何人都难过,你记得吗,年底我们在滨江聚会那天,我带他去看过九九,旁边有一对老夫妻来看一只白绒绒的萨摩,哭的特别厉害,你家周存安就在旁边站着,我以为他在想什么,过去一看,他正抹眼泪呢。”
唐书年在这话里看了眼周存安,大概是路迦没按照他们说好的程序来,他有些焦躁,唐书年也想起聚会那天,那天周存安什么也没表现出来,或者说总有些蛛丝马迹,只是他当时陷入这俩人关系的怀疑中把那些自然而然的忽略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