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途中,埃里克似乎心情很好,他说他过几天要和莉莉去舞厅,圣母大教堂后出现了个年轻人都爱去的地下舞厅。
“她为此买了双新高跟鞋,否则我们过去会被看不起的。”
“你有买新衣服吗?”
“我,我没有。”他支吾道。
我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几张马克塞到了他手里。
“什么意思?”
“买几件新衣服,埃里克,男人得从里到外打扮自己。”
“我不需要。”他低下头,握住钱手足无措,脸颊爬上一片绯红。
“嘿,我这可不是施舍,这是付给你的报酬!我可是资本家,资本家要压榨你的,你今天给我好好搬货!”我在他胳膊上打了一拳。
他抬起头瞅了我一眼,嗫嚅道:“谢谢。”
我笑着扭动方向盘,清冽的空气从车窗缝隙钻进来,城市建筑逐渐远去时,我们便穿梭在白茫茫的林地中。当皮卡车开始在弯曲的泥泞道路上颠簸时,罗伯特的屠宰场就出现在视野里。我们下车后,罗伯特已经在大门口等待,而我所需要的肉品以及一台新的无线电都已装箱。
我简单检视了一下肉品,便叫来埃里克,“这些,这些,还有那个,都搬到车上去。”
埃里克朝我点点头,又瞅了一眼我身旁的罗伯特。
“你这个员工不错。”罗伯特笑眯眯地说,递给我一根烟,“但身板太弱,这对他来说太多了,你会把他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