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反侦察技术好。”我笑着打趣,萨连科苦笑了一下。
“与此同时,当斐乐行踪确定且被处决后,同一天我收到了另外一条密报,告诉我有人会窃取苏军的军事机密,你知道,这样的抓捕我做过很多次,我向来……我向来喜欢速战速决,不喜欢兜圈子,采用了杀伤性强的武器……间谍之前,我是个军人,我……”
萨连科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不禁哽咽,要知道我被送到急诊来时医生在检查过后得出我还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的结论,萨连科当时就开始发抖,各种恐怖念头攫住了他,但他咬牙坚持,好让自己不至于在我需要时败下阵来。
老实说,我很惊讶,不是没有想过萨连科已经在利用我,而是在他的利用当中我一直安然无恙,这说明,在这背后他的确做到了某种程度上的“剥离”,可这谈何容易?多少次深夜的来去匆匆,多少次伤痕累累,就为了和我在一起?
我抬起手,抚摸在他左臂。
“这里,怎么回事?”
“刀伤,”他说,“来见你前,在路上被偷袭,一眨眼的工夫,匕首从闹事的人群中刺出……我有很多敌人,你知道的,除却你们这些西方国家,那些乌克兰民族份子很疯狂……”
“为什么不告诉我?”
萨连科垂下眼睫,淡淡地说:“因为这种事,很频繁,很普通,不值一提。”
“不。”我抓住他的手,说:“你以后每次受伤都要告诉我,不,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听到。”
萨连科露出苍白的微笑,小心翼翼地看我,问:“你不生气吗?”